Queeny(阿妮)的文字基地。

●本章微虐慎入

●劇情有穿插回憶

●有微量木兔x赤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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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三回:死寂的一隅]

 

還沉浸在回憶裡的月島，

被突然的敲門聲拉回現實，

擦去眼淚，和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，

月島緩緩的走去開門，

 

看到了久未見面的熟人，

大致上與學生時期沒什麼兩樣，

只是眼神更加的沉靜，

卻多了種成熟歷練感。

『赤葦前輩！』

赤葦看著眼睛脹紅的月島先是愣了一會才開口，

『現在方便進去嗎？』

『嗯..鞋子放旁邊就可以了。』

『打擾了！』

『前輩先坐，我倒杯咖啡給你喝。』

『謝謝！』

赤葦看了一下四周，

還是跟以前一樣沒什麼變，

不過這種寧靜真讓人不舒服。

 

『前輩怎麼會突然過來？』

赤葦淡淡的酌了一口苦澀，

用著彷彿可以看穿人心的眼神看著月島，

『雖然在不同部門，但有聽說你最近升遷了，想要親自祝賀你，剛好今天放假路過這附近，想說來看看你在不在。』

『謝謝前輩，都是有前輩的引薦，才可以有現在的成績。』

 

***

 

三年前...

在接到山口通知的隔天早上，

木兔就跟赤葦就請假趕來月島的住處。

 

『雀斑小弟！快幫我們開門！月島怎麼了？』木兔還沒進門就大肆的喊著

『木...木兔前輩！』受驚嚇的山口趕緊衝去玄關開門，冒了一伸冷汗

『是因為黑尾前輩嗎？』赤葦跟在後面，脫了鞋趕緊進門

『赤葦前輩！那個..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！我是前天凌晨接到月的電話，昨天趕來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！』

 

赤葦和木兔本想先去臥室探望月島，

但...從門縫看到室內，

月島螢坐在床上，

是一副萬物皆死寂的狀況，

害怕說錯話讓月島再度崩潰，

只好先退到客廳詢問山口，

『月島在電話裡面沒有提到什麼嗎？』

山口遞了兩個水杯到桌上，一臉愧疚的說:

『月只說黑尾前輩離開了，詳細情況我怎麼問他都不說！』

『可惡！黑尾那小子電話關機了！』

木兔坐在一旁焦躁的撥打電話，

第一次看到往常冷靜的後輩變成這樣，

心裡是又氣又心疼，

他跟赤葦是一路看他們走過來的，

許多風雨不也解決了嗎？

怎麼那麼突然....？

 

在完全沒有辦法的狀況下，

赤葦還是決定先進去看看月島，

暫時先讓情緒化的木兔跟山口留在客廳。

 

『月島！我是赤葦，我們能談談嗎？』

赤葦走進臥室到月島的身旁，

比往常白皙纖細的臉蛋更加蒼白消瘦，

乾燥到脫皮的嘴唇，

眼眶的紅腫跟大面積的黑眼圈，

這些都淨收在赤葦的眼裡。

 

窗外的陽光滲透進屋內，

有那麼一瞬間，

赤葦覺得月島就像要透明化般的消失，

讓他不由自主的抓住月島冰冷的雙手，

想透過自己的溫度，

讓月島清楚自己還活著。

 

『赤葦前輩...』

原本坐在床上呆滯的看著窗外的月島，

僵硬的轉過頭望了一眼赤葦，

瞬間，

眼淚就像打開水龍頭般不停的落下，，

聽到臥室傳來的哭泣聲，

木兔跟山口都從客廳衝了過去，

從門縫看著臥室裡面的情形，

月島近乎崩潰哭喊著『前輩...他離開了！他離開了！』

赤葦溫柔的安慰著月島，

輕拍那失控顫抖的背，

任由那溫熱濕透自己的肩。

 

偶然的看到衣櫃裡，

黑尾的東西其實也還在，

到底是怎麼一會事...？

 

等到月島發洩過後，

情緒比較和緩一些，

赤葦才小心翼翼的開口:

『黑尾前輩的東西都還在...』

『嗯，他沒有整理行李就走了！』

『那怎麼會說離開了？』

月島深吸一口氣後才回答:

『其實我們已經將近兩個禮拜沒有聯絡上了！』

赤葦驚訝的看著月島，

雖然清楚月島的個性並不是非常依賴情人的那種，

但能撐到兩個禮拜，

以一對戀人來說真是煎熬，

赤葦心底泛起了無限的酸意。

 

『兩個禮拜前，前輩跟我說要回老家一趟，說他爸媽難得從國外回來！想邀請我一起去！但我因為學校幫忙安排很多面試所以沒有辦法，只好讓前輩一個人回去。』

開始哽咽的月島螢試著忍住鼻酸，

緩緩的講出經過。

『他回去的那幾天我們都沒有什麼聯絡，只有他到了老家的當晚有跟我報平安，後面就沒有再傳任何訊息了！而我想說不打擾他們家人團聚，那陣子自己也忙到焦頭爛額，所以就沒有想那麼多！』

蒼白的手指緊抓著被單，又繼續開口:

『直到將近第三、四天！覺得事情不對勁，前輩的個性不會不主動聯絡的！所以就瘋狂打電話，但就一直連絡不上。』

 

說到這邊心頭又是一陣難受，

酸澀的感覺就像在胸口要炸裂了一樣，

他想起那時候聯絡不上前輩的焦慮，

像是噩耗襲來的不安定感，

讓他一直懸掛著心頭，

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撐下來的。

 

『我害怕發生什麼事情！趕緊查了租屋契約上頭的戶籍地址，找去前輩的老家，他們的管家卻說前輩已經離開了，短時間內不會再回來！我問離開是什麼意思？對方卻什麼也不肯再說！我想見前輩的父母問個狀況，他們也不肯！』

串串眼淚落下，委屈一口氣升了上來，

『所以我在附近的小旅館住了幾天，時不時去看看前輩的老家，但都沒有車子出入了，只好打消堵人的念頭回來這邊...到現在已經快兩個禮拜了，前輩任何消息都沒有，手機也持續關機...』

該做的努力月島都做了！

卻始終沒有如願以償的見到黑尾鐵朗。

 

赤葦若有所思的看著月島，

摸了摸月島捲翹的淡髮，

『我知道了！月島，你先別哭，休息一下好嗎？別弄壞身體，前輩應該是有原因的！』

他輕拍著月島的肩頭，

月島只是淡淡的回應了一聲『嗯。』

讓赤葦幫忙平躺在床上，

摸著一旁空蕩的位置，，

即使閉上眼睛都是彼此深愛的畫面...

『黑尾前輩......』

今天，又是悲傷空虛的一天。

此刻的月島瑩是這麼想著的。

 

赤葦輕嘆了口氣走去客廳，

眼神遠比剛剛複雜了許多，

才正要開口之前，

山口就搶了個先，

『前輩...我等等就得回宮城了，實際情況是怎樣我不知道，畢竟我不在東京...可能還是前輩們比較清楚，但我實在很擔心月，在這期間可以麻煩你們嗎？拜託了...』

山口對著木兔跟赤葦行了大大的九十度鞠躬禮，雙手緊握著拳頭，他不想管原因到底是怎樣，他只擔心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情，

從以前到現在月島一直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跟夥伴，他不能....就看他這樣然後坐視不管，但卻也無能為力。

『雀斑小弟，你放心吧！我跟赤葦會每天來看月島的！』

『嗯，山口互留一下連絡方式吧！我們有狀況會告知的。』

『謝謝前輩...拜託你們了』

雖然身為月島的摯友，還是不得不承認，距離讓他對月島的事情無法深入了解，

他只能是個默默支持的角色，其餘的還是要靠兩位前輩幫忙！

 

看的出山口的失落跟無奈，

赤葦拍拍他的肩膀，輕聲說:

『山口！月島需要你的支持，他也是因為信任你，才會在最痛苦的時候第一個通知你。』

始終壓抑著情緒的山口抬起頭來看著赤葦，

咬著下唇激動的說:『我會常常關心月島的！其他就麻煩前輩們了！』

 

就這樣木兔跟赤葦送走山口後，

順便去打了月島家的備份鑰匙，

赤葦也很誠實的跟木兔說自己的想法，

『黑尾前輩大概是因為父母的關係吧！』

聽到赤葦這麼說，難得動腦的木兔也思考著，

『嗯...他之前就有提過父母親蠻傳統的，只是就這樣離開，實在很不像黑尾的個性！』

赤葦點點頭，其實黑尾有多疼愛月島，

他們兩人都看在眼裡，

自從月島來東京後，

他們兩對就經常一起出門，

點點滴滴都看在心裡，

實際發生什麼事情真的讓他們很難想像，

但作為好友能夠幫忙的他們就盡量，

剩下的只能等黑尾回來給一個交代，

又或者月島死了心走出這段感情......

『真希望不是最壞的結局......』

赤葦心裡默想著。

 

後來有好一陣子月島還是持續這樣的狀況，

幾乎是少量進食的狀況下，

進出醫院打點滴幾乎是家常便飯，

赤葦跟木兔是每天一有時間就趕來探望，

放假的時候甚至就幾乎一天都在這邊，

實在害怕月島會想不開。

 

但或許是清醒了，

某一天...木兔跟赤葦拿著備份鑰匙開門時，

發現月島家裡異常的乾淨整潔，

廚房還傳來陣陣菜香，

 

『月島！』

木兔驚訝的叫著前陣子還像行屍走肉的後輩，

現在竟然在煮飯，好轉的情況讓他又驚又喜！

『前輩！一起吃嗎？』

月島桌上擺了四菜一湯，

是特地想要感謝前輩們而準備的！

 

在餐桌上大家都挺安靜的，

就連平常最吵的木兔都不敢輕易出聲，

月島見況先是開了口:『這段時間謝謝前輩們！我沒事了！好多了！』

『月島，你不要太勉強..』赤葦才說到一半，月島就打斷了他，

『接下來我會好好找工作，也到半年要繳房租的時候了！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，欠前輩們的請容我工作之後再還！』

月島對著木兔跟赤葦深深的鞠躬，

是感謝他們這陣子的照顧，

也感動他們一直把彼此的情誼看的那麼重。

 

『你好就好了啦！錢的事情不要緊，有需要可以先跟我們拿沒關係。』

看出月島的堅持，木兔開口了！他了解這眼鏡小子的倔強，

只是希望他不要逞強過頭又讓自己陷入更低潮的狀況！

『是啊！工作的話...我們公司別的部們有缺，你要不要來看看？』

他們能做的只有這些，赤葦心裡很清楚！

 

在他們離開前，赤葦還是有些放心不下，

跟月島開了口:

『備份鑰匙我還是先拿著，等到你真的一切上軌道了！我們安心了！我再還給你。』

『謝謝赤葦前輩...我會努力的。』

月島眼裡的深沉只有自己清楚，

他只是害怕在這樣讓前輩跟山口擔心下去，

欠的人情債這輩子都還不起，

強迫自己振作是唯一的方法...

眼前這些都已經是事實了！

再這樣繼續下去也沒有意義。

 

但能到前輩們放心的程度，

也已經是快一年後的事情了！

時間過得很快，

可惜傷口卻沒有癒合，

似乎反覆發炎時時作痛。

 

***

 

想到這裡，

月島又開口:『如果不是前輩們跟山口，我大概就不再這個世界上了！』

他低下了頭，眼神也黯淡了許多，

回想到那時候的荒謬，

是完全無法想像但卻又真實的度過，

『月島...你真的太勉強自己了！』

赤葦往後靠了靠，

仰頭看著天花板，

『你真的...還好嗎？』

 

月島咬著唇回答:『好...好多了吧！』

早料到他會這樣回答，

赤葦又拋下了一句疑問，

『是嗎？』

但這次月島沒有回應赤葦，

兩人都沉默了許久，

赤葦才又開口。

『本來木兔前輩堅持不想告訴你，但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...』

月島看著赤葦，手裡緊握著馬克杯，

用非常微弱的語氣詢問，『是黑尾前輩嗎？』

 

『嗯...前輩他跟我們聯絡了！』

赤葦沒有看著月島，

他害怕自己會心疼而跟木兔前輩一樣不想說，

所以選擇一直望著天花板，

『黑尾前輩在前幾天約我們見面，木兔前輩大罵了他一頓，也一直詢問他原因，但黑尾前輩也是笑著，只說他會把一切處理好，看起來也挺憔悴的。』

 

月島許久都沒回應，

又像是之前呆滯的狀況，

赤葦又開口問。

『月島，你還想見他嗎？』

月島默默的低下頭，

不聽使喚的淚腺又發達了起來，

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回來了，

但第一個找的卻不是他......

雙手緊握著馬克杯，

握把處的指甲幾乎掐進了手掌裡，

遲遲沒有應到回應的赤葦看了月島一眼，

無奈的嘆了一口氣，

 

『月島，有需要再跟我說吧！木兔前輩可以聯絡上黑尾前輩的！不管你要的..是一個重新的機會..還是一個離開的真相。』

赤葦動身之前留下了這句話，

讓月島久久不能平復，

送走赤葦後，

拿起手機看著通訊錄的《黑尾鐵朗》許久...

但撥出鍵卻怎麼也按不下，

 

彼此聯繫曾經是他們維持感情最重要的東西，

卻也是現在讓他最害怕面對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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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妮的話:

 

蠻多人喜歡這次的黑月長篇的！

真的很謝謝大家XDDDDD

 

但是最近這兩章還是會持續的虐著大家 (遮掩~~~~~

拜託大家就.....忍著心痛看完吧！

不過結局是HE大家別擔心好嗎？

我才不會拆散黑月呢！

 

1/11會有中篇的黑月文，

自認覺得蠻不錯的，

也請大家一並期待喔！